让我们荡起霜降

临时小号乱发东西==

不定期诈尸==

〖黄泉同人〗田螺姑娘 05 (安份x苏)

微修版

填坑部分各种强行注意!

后面崩坏严重注意!


05   这座城市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记得在一路上烟屁股落了一地,甚至还被一个小女孩提醒要讲文明。到家门口我索性把烟往地上一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管它那么多干什么?

     没等我掏出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女人。

     安妮!

     我们都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看情况我之前的谎言已经被这婆娘给识破,现在人都找上门来了。我暗叫不好,苏不会已经被五花大绑在里面了吧?

     “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安妮嘀咕一句后就连忙向屋内招手,“快出来!他在这里!”

     我一听情况不妙,拔腿就跑下楼。同时几个人也从屋里冲出来,很快就赶了上来。

     最初我还能利用对小区的熟稔度和他们拉开距离,然而一旦离开自己熟悉的地盘后我便开始东跑西蹿。后面追赶的人明白我失去了优势,又抓紧咬上来。我一时间被逼得没头脑地瞎跑,在路过一栋公寓附近时鬼使神差地扭身钻进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停在一户人家门前。

     那家人外面是老式的防盗栅栏门,里面的木门上贴着两个红脸的门神。

     我冷汗嗖地一下就下来了——我*的,这不是我家吗?!

     两扇门都好好地关着,似乎刚才的人都离开了,还好心地帮我关上了门。事实是不管他们还有没有人留守在我家,我现在无异于一条自投罗网的鱼。

     我吓得头皮发麻,转身就要迈开腿跑路。这时,只听见吱呀一声,里面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色的脑袋从门缝后探出来。苏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催促我道:“还不快进来!”

     我被他吓得不轻。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些追赶我的人呢?该不会苏现在被他们胁迫是故意引我进来吧?

     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说道:“李秀东他们不在里面,快进来!”

     我将信将疑地在屋里搜罗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我早已筋疲力尽,知道暂时没事后我干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靠住椅背,但眼睛却还死死盯着苏:“老子被人赶狗一样追了半小时,这回你还有什么屁话可说!”

     苏收敛笑意,神色凝重,他道:“你知道这座城市的是由谁来规划的吗?”

     我没想到苏一下子把话题扯那么远,我怎么知道是谁规划的,吴中还是梁思成?这和我被追杀有个二毛钱干系!老子现在只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被人追得像条狗一样。

     苏喜欢卖关子,想要知道起因还得顺着他来。然而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没心思陪他玩你问我猜的游戏。

     “还能是你啊?”我没好气地回应道。

     “不是我。”苏还想解释什么但欲言又止,“有一个家族的人负责了这座城市的基础规划,他们都姓‘安’。”

     我有一瞬间觉得我似乎明白苏为什么要固执于找姓安的人做宿主。

     苏拉了吃饭用的凳子坐到我对面,继续讲道:“有些事情你已经明白了,这里无关紧要暂且不谈。这座城市在很早以前就被人为规划成了一个无形的迷宫。一般人对此毫无知觉但却不会在其中迷路。可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在这个庞大的迷宫中行走的人只能姓‘安’。所以,只要你们一分开,他们就几乎无法再找到你。”

     苏还解释,只要平常稍有留意,就会发现城市里的重要设施建设项目的总负责人都姓安,他们或是刻意或是无意的承包了工作。这跟安家人从小受到的特殊教育有关。而这份教育也使得他们能无意识地行走在迷宫之中却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并且在建设项目会不自觉地保护“迷宫”,使得迷宫暗中留存下来。

     “比如说你,比如说你父亲。”苏这么补充到。

     “所以?”被提及父亲的时候我承认我慌了,我强忍住不去回忆那些往事,强忍住被苏揭露的羞耻,即使苏似乎什么都知道。

     “你之前到的地方不是这间房子,而是另一个和这里有点相似的地方。我用了一点障眼法把他们和你都引到了那个地方。”苏淡淡地解释道。

     我明白苏的用意后内心顿升起一阵恶寒。苏不是一个可信的人,但我却没想到在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他还能这样毫无芥蒂地利用我。他这样做,会让安妮他们深信那儿就是我们的据点。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保全这里的最佳方案。

     苏几乎讲得天衣无缝,我差点就完全相信了。然而,这其中有一个矛盾点:如果只有安家人才能自由穿梭于迷宫之中,那么安妮怎么不能找到我们真正的藏身点。

     “你想问安妮到底能不能找到这里?”苏歪头问道。

     我道:“听你的说辞她不能?她总不能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苏道:“她确实是安家人,可惜还是差了一些。”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安全、安七、安妮、安岩、安顺贵……那么多姓安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激动地站起来揪住苏的领子。我不能接受他偏独的做法。

     苏神情肃穆,他按住我,郑重其事道:“因为你是特殊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苏就催促我去上工,临走前我们各怀鬼胎地打量着对方,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恶化了。我正盘算苏在谋划着什么,苏却突然用力把我往后一推,我连娘都来不及骂就摔往后面。与此同时,我家的大门轰地一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开,扭曲的铁栅栏带着木块擦过我的面门狠狠撞在客厅对面的墙壁上,一时间灰尘四溢。

     我顾不得屁股在地上摔得生疼,呛了几口灰就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只见烟尘中苏和一个人缠斗在一起。苏的对手身手非常好,一身黑皮衣轻快如燕,而苏那边明显处于弱势。电光火石之间,那个黑皮衣一刀斜劈而下,苏应接不下迎着刀锋就地滚出攻击范围,同时手指间弹出什么。黑皮衣侧身回避,苏扔出的东西有几根扎到了我面前的地板上,我定眼一看,果然是苏平时用来修东西的金针。

     黑皮衣自己也在闪避中截下几根金针,翻手一看,脸上的颜色又黑了几分。

     我寻思着苏和黑皮衣的战斗我插手了也是添乱,便在四周搜寻,在烟尘中我看到另一个身影——黑皮衣也是有同伙的嘛!我轻手轻脚地抄起地上的板凳朝那个同伙抡过去,谁知他同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枪声一响一道光冲我而来,我举着板凳的手臂一下就被冻成了冰块,动也动不了。对面传来收好武器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询问:“安份?安份是你吗?” 

     是安岩的声音!我一下欣喜若狂。如果安岩加入的话,我们还有翻盘的可能。

     “是我,安岩!”我喊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现在管不着了,你快点上去帮忙!”

     安岩应了一声就掏枪对准苏,我见了冲上去就压下枪杆,骂道:“你小子瞎了!瞄准穿皮衣的那个!”    

     他听着奇怪,说道:“我没瞎!我干嘛要打神荼?”

     神荼?我愣了一下,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未来弟妹。我*,这家伙原来是神荼!

     了解我们兄弟两个目前不站在同一边后,看着安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抬头再看向苏和神荼那边,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苏的针法娴熟异常,看着只是手指动了几下,实际上十几枚金针早已射向了神荼的死角。待神荼一路挥舞他那柄木剑杀过去时,苏已一个腾空翻就空向神荼头顶弹了几枚金针。措手不及间,神荼被金针擦过一些非要害部位,留下几道细口。

     一招之后,神荼眼神一凛,一闪身竟然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苏身后一刀划去,闪躲间苏被神荼狠踢一脚,重重砸在地上。刚要起身却又为神荼早前部下的阵法所制(“阵法”这一说法是后来从安岩那儿听说的),无法行动。而神荼立于其前,手里木剑一转,锋芒直指苏的额头:“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安岩见状也不再保持刚才的围观之势,纷纷冲上去阻止。我挡在苏面前,喊道:“壮士,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动粗!”

     神荼见我冲过来收了刀锋,安岩扭头看向他:“神荼,现在怎么回事啊?”

     苏没了以往的风度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却还笑得出来:“秦家的人还是那么暴力。”

     他脸上是一种堪称阴险的笑,我只有在被他告破我的谎言时看到过这种笑容。

 

     大致了解双方的情况后,我和安岩赔上了一通好说歹说,他们才停止了干戈。我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现在的仗势容不得我离开。

     安岩熟门熟路地从二手冰箱里顺出几听啤酒,依次摆在每个人面前:“今日欢饮酒一杯,几世冤仇销三千!刚才都是误会一场,哥们儿一场不要那么生分!来,干了这一杯!”说罢,他举起他那一罐,却发现我们纹丝未动,都在看着他,只得尴尬地收起啤酒坐回沙发上。

     他用手肘戳了戳我,小声抱怨道:“安份,你怎么不配合一点?”

     我瞥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不像像他那样尬。左手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上。

     安岩喝了一口闷酒,目光转向苏,开口道:“苏…嫂子,你怎么知道神荼姓‘秦’的?我都是最近才听说的!”

     我眼皮一跳,这才一会儿,这小子居然连“嫂子”都叫上了。

     “同为沧平三家,自有识别之法。”苏道,“长久以来,苏、罗、秦三家的人性格都像是板上钉钉,先背是什么样,后人也是什么样。”

     我暗暗攥紧手里的烟,一旁处于话题中心的神荼却没有任何表态,眼珠子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眼前的啤酒罐,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故作镇定。不管是哪种都可以被称为装逼界的高人了,直比十年前的哑巴。

     反到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安岩到是开始追问沧平三家的事情了。苏却不理会他,冲着神荼发问:“罗家人现在在哪里?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神荼冷冷地回答。

     苏质问:“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时安岩附过来耳语:“姓罗的是不是可以都叫罗家人?”

     安岩认为苏已经把大部分事情都告诉我了,现实却是苏连个屁都没对我放,我了解的关于他的事情简直凤毛麟角,现在想想都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维续。我道:“嘿,照你这么想你路上遇到一个同姓安的人都要叫他二大爷吗?”

     安岩又一次可怜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仔细一想,不对,安岩应该是知道罗家人的!

     我抓住安岩手腕,问道:“安岩,你是不是有罗家人的线索?”同时,神荼应声而起,戒备地看着我和苏。

     千钧一发之际,安岩的手机很不应景的响了,一时间三双眼睛都对准了他的裤袋。安岩掏出了他的“香蕉在线”,看了来电显示后一脸诧异,他慢慢看向神荼,说道:“那个神荼……是罗平……”

     罗家人!这三个大字在我脑海里炸开。

     得到神荼应允后安岩才接通电话。我不由感慨,真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刚开始我认为这个嫌疑罗家人打电话来有什么大事,结果他只是找不到安岩和神荼才打来的。害我虚惊一场。

    安岩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罗平聊天时,苏突然握住我的手,说道:“安份,借你身体用一下。”

     对于苏的要求,我嘴巴条件反射地答应下来,说完后才意识到苏要做什么。

     我眼前蓦地一黑,很快又清醒过来。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我转向安岩,开口说道:“安岩,电话借我一下。我想和罗家人说点事情。”

     “……苏嫂子?”安岩很快就认出了主导我身体的不是他堂哥,而是苏。

     我点了点头,接安岩递过来的手机,一旁神荼的目光简直要把人盯穿,苏却还能从容地在这种威压下把手机放到耳边。

     “罗家后人是吗?我是淮南苏家。”我对电话那头说。

 

     事情发生在早上,经我们一同大闹后竟拖到了中午。索性就把安岩他们留下吃顿饭。饭后,安岩和神荼匆匆告别,我也一同出门上工去,毕竟一上午的工资泡汤了家里还临时多添了两双筷子。家里,又只剩苏一人。

     按照苏之前的说法,几百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在铜角黑箱里渡过的,期间只有几人将他唤醒。苏在那样的条件下还能保持着现在的性格,我不由得去猜想他背后到底背负了些什么,他那么多年又在等什么?我只是他漫长等待中的一个点,但他却是改变我一生的男人。从孩提时父亲办公室看到铜角黑箱起,从我在旧货市场的角落里再一次看到那只箱子起。

 

     等我再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期间我如苏说的一样并没有被安妮他们找麻烦。在回来的路上我特地观察对比自己是怎么走路的,然而除了比一般人走得直一点也没什么不同。

     我开门进到屋内刚想开灯,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面前传来苏刻意压低的声音:“别开灯,跟我进房间。”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苏进了我的房间,刚进去苏就放开我在门口倒腾些什么,我想问他,又怕坏了什么事,只得乖乖待在原地不动。

     倏地一下,四撮鬼火在房间的东南西北燃起,把气氛弄得十分诡异。透过微弱的光线,我发现这个房间的门窗都被苏用黑布封实,一条缝都没放过。再看被我靠墙放置的铜角黑箱,更是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安份,”苏指着那只箱子,“把箱子打开,按我说的做。”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真相大白了吗?

     开箱子的过程极其复杂,这里就不赘述了。在苏的指导下,我花了一个半小时开锁。箱子终于打开的那刻,我满头大汗地坐倒在地上,这体验比被人追杀半小时还要累。

     箱子打开后是一个固定好的坛子,有点像腌酸菜的那种。我心想里面不会装着苏的本体吧?

     坛盖上并没有黄符封印,现在看来反而更像骨灰坛。

     我忍不住问他:“苏,你被压在里面?”

     苏摇头,示意我把坛子取出来打开。我的心脏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手颤颤缩缩地掀开封盖。里面并没有我之前的奇思妙想,到是塞满了很多奇怪的石头,颜色看不真切,不是深色就是黑色。

     打开盖子后苏长叹了一口气。他让我把坛子放到电脑桌上,然后坐好。桌子上有一碗保鲜膜罩好的饭菜,还有一罐啤酒。我肚子早饿了,扒开保鲜膜,我一点也不客气地捞起调羹大口吃。

     “安份,我现在给你讲一个故事。”苏说道,“我之前骗了你,这点你也意识到了……”

     “你最开始的判断是对的。我不是什么箱怪,而是一只鬼。”

     苏用了两个小时多把故事讲完。苏讲故事的方法很独特,我听得如痴如醉,手里扒了几口的饭都晾凉了。

     苏先是从制作了铜角黑箱的工匠世家淮南苏家讲起。淮南苏家明面上是叫苏家,实际上有三个姓氏,分别是苏、罗、秦。这点前面已经知道了。三家关系紧密,其中负责设计的是三家中处于核心地位的苏家。

     苏家人因为负责设计,所以能接触到很多的核心机密,认识很多关键人物。但也因此招来了祸端。

     苏说,苏家人脉是三家中最单薄的,代代注定独子,而且寿命也是三家中最短的一家。苏家到了他那一代只剩他一个。在他二十八岁那年,当时一位显贵突然来找他设计一个奇怪的箱子。箱子的原料均由那位显贵提供,他要求箱子里面密不透光。苏家的接单中,齐物异物不在少数,他们也不以为奇。由于材料特殊,箱子花了大半年才完成。然而箱子做成那晚,变故发生了。苏的身体状况骤然恶化,似乎他的寿限提前到来一般。他不住地咳血,最终倒在了那只新做成的箱子上。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并且魂魄被高人施了诅咒永远地禁锢在铜角黑箱里。这样,苏家的脉就断了。再等几百年后再现于人世之时,苏发现自己早已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原本苏宅的位置也不再记得。

     这我倒是听说过,人的魂魄是记不得回家的路的。

     几十年前,苏终于有机会重临人世。在几番查询下,他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与这座城市中隐藏的秘密密切相关。于是他开始调查,调查的结果是大量姓安的人涌入他视线中。苏用了很多手段终于查到了零星宝贵的线索,几番酝酿后,苏便开始利用自己的优势——鬼魂对人运势的影响,寻找一个最特殊的安家人,一个能解开一切的安家人。

     我问道:“这就是你找罗家人帮忙的原因?难不成你当初在你家宅子底下埋了护国宝藏?”

     “落叶归根。”苏这么回答我。

我想想也是,人在外面漂泊久了都会思乡,更何况一个独自一人待了几百年的鬼呢?

     接着苏又给我讲了他生前的趣事,有听奴,有罗家家主,也有秦家家主。听着听着,我竟有点犯困了。也许是心中的结终于解开的原因。

     见我困了,苏也停下来,让我再吃一点饭,洗漱好就就寝。

     躺在被窝里,被子之下,我们的手贴在一起。这一反常态。我们都不是喜欢腻在一起的人,平常大多时候都是安静地相处。我们两个都是十足的骗子,很少会用真心实意交流,总是在尔虞我诈。人的感情往往偏向单纯,而我们在欺骗之后、在芥蒂之上建立感情,真是令人惊奇。这样的感情稳不稳定我不敢说,况且人鬼殊途,我们究竟要走向何方?

     火熄窗开,之前的一切都结束了,后来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睡梦间,我回到了儿时。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我在父亲办公室里第一次看到了那只箱子。

     顷刻间,箱子失踪,父亲辞世,同时也带走了安家的运势。家道中落,辍学,打工,失恋,坏运气一套接着一套地来。

     找回那只箱子,也许安家的运气也能回来。我当初在旧货市场时这么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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